这男人对妾室这般不冷不热的,瑶姬也不知他是为了讨好自己做戏,还是本就如此。
现在想来,何夫人打探到的消息里,好像也没说过曹墨宠爱哪个妾室。
他的这几个妾,除了芸姨娘,剩下的全都是他人所赠,他似乎也不嫖妓,也没听说看上了哪个美人纳进家中的逸闻。
比起内宅里的莺莺燕燕来,他的心思好像都放在了外面,不止是妾室,连女儿都不太关心。
瑶姬想自己一开始是太先入为主了,曹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不该听信传言,甚至不该凭第一印象判断,而是需要她自己去感受才对。
她已经嫁给了他,目前看来,想和离是不太可能的。
即便只是让自己以后的日子没那么难熬对他释放一些善意好像也没坏处。
这一日,她厨下做了些细点,有藤萝饼、金丝腌梅、桂花糖蒸栗米分糕,瑶姬一个人吃不下这许多,便将点心拿缠枝填漆的食盒装起来,教小丫鬟子拎着了拿到书房给曹墨尝尝。
曹府面积颇大,即便书房也有内外之分。
曹墨日常见客处理事务都是在外院的书房,内书房里只是放着书画古籍,瑶姬推门而入,却见里面没有人。
鸡翅木雕卷草纹缠枝书案上摊放着几本书和一些信等,她把食盒放在案上,看到其中一封展开的信上露出几个题头来,写的是“寿哥,见信如晤”。
她想到曹墨似乎原本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单名一个“寿”字,后来他自改其名,取一个“墨”字。
此事还成为了那些好事之人又一桩用来取笑曹墨的谈资,说他是泥腿子乍富,为了不教自己显得村,连他那村里村气的名字也改了。
那会儿她还和曹墨毫无交集,听后也只是一笑置之。
现在想来,一个出身贫寒的男人,又是在酒帮那种地方打混发迹的,如何会写的一手好字连薛半山也称赞。
这绝非一朝一夕便可练成的事,若是没有从小的好底子,就是成年之后再勤学苦练,至多也只能让薛半山这种士林大儒说一句“尚可”,要知道那位书生意气的京兆大人可绝不会看在女儿的份上就给女婿留两分面子。
正自思索,曹墨进来了。
瑶姬的视线自然而然从信笺上滑开,把画着青花莲枝的小瓷碟从食盒里拿出来:“厨房刚做的,用一点子吧。”她难得这样示好,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近前一看,都是些他不爱吃的甜腻点心,却还是拿起一块藤萝饼放进口中:“味儿不错。”。
瑶姬原怕他不喜欢,见状方勾起唇角:“既是如此,你多吃点。”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闻言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只好又捡起一颗腌梅:“咳,你怎么不吃。”
“我不爱吃这些。”少女坦诚地说。
曹墨:……
大概是他的表情有些奇怪,瑶姬也拈起一颗梅子来:“怎么了?腌梅做得不好?”入口的果子甜津津带着点酸味,肉质软中又有弹,咀嚼起来并不干涩。
瑶姬咽下口中的果肉,觉得味道不错,嘴唇上还残留着微酸的糖渍,她伸出舌来舔了一下,欲要再捡一颗来吃,忽然发现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正是春末夏初,书房的窗子没有关严,屋前一池荷塘里拂来清淡的风,可屋子里却像是着了一团火,暧昧的氛围顺着脸颊爬上来,随着那两道在樱唇上停驻的视线游移。
瑶姬本能地觉得不妙,正待后退一步,手腕被男人一把攥住。
他轻轻一带,便将她带至怀中,继而坐在了椅子上。
宽大的鸡翅木官帽椅能轻易容纳两人坐在一起,曹墨却将她抱起来放在腿上。
她生的那样娇嫩,轻轻巧巧便被按在男人的大腿上动弹不得,鼻端只闻到他身上一股微苦的淡淡气息,他的舌落下来,在那还残留着糖渍的露上舔过:“……做得很好,很甜。”少女一下子便红了脸,曹墨凝视着她,眼中的欲望仿佛暗潮,难以忽视,汹涌而来。
这男人,难不成是想在书房……不行,她的脸已经快丢尽了,再任他这么胡来下去,她还要不要做这个曹府主母了。
曹墨却是不管的,左右是在家里,她又是他的妻,为什么不能做?
至回门那次已过了好几天,他答应了她不做那事,这几晚搂着香喷喷软乎乎的小妻子却不能动,真是憋坏了他那话儿。
其实原本曹墨也没这番心思,谁知小东西竟在他面前做出那般举止。
粉粉嫩嫩的舌尖一探出来,撩得男人心头一团火瞬间燃烧起来,胯间当即就有了反应。
“这是你先招惹的,可怪不得我。”
大舌从樱唇上滑开,继而停留在少女的唇角舔舐,低哑的话音和着火热鼻息一道袭来,他很快攫住少女的小嘴深深吻下去,一只手按着她的小脑袋不让她扭动,另一只已滑到她胸前,挑开衣襟,探进了裙衫里。
瑶姬气得不行,什么叫“你先招惹的”,分明是这禽兽随时随地发情,还要怪到她头上!
她伸手就去捶打曹墨,只是男人那胸膛仿佛铁壁一般:“放开,唔……唔,你……”少女断断续续地挣扎,好不容易才从他的舔吮里抓到一点空隙逃出来,“你说了不做那事的!”
曹墨一挑眉,手伸到她胸前抓着胀鼓鼓的奶儿揉了两把:“我那是醉话,不作数。”
“……你!”
“况且,”他把少女微微抱起,让她两条玉腿被迫分开只能缠上自己的腰,胯间那根坚硬的东西顺势抵了上去,男人故意向前撞了撞,让她感觉到那根肉棍儿的蓄势待发,“为夫这里已经硬了,你身为人妻,不帮夫君纾解欲望,还待如何?”
“乖乖把腿张开,让夫君好生肏一肏你的小骚屄,若是不从……”说着,他抿起的薄唇露出一个暧昧又撩人的笑来,“打你五百大棒,看你还听不听话。”